说起来也怪,有些东西,你以为早就没了,或者压根就没人在意了。就那么一层一层地被新的玩意儿盖住,跟埋起来了似的。可有时候,你一不小心,就能把最底下那点儿底子给翻出来。
我的“考古”经历
那我又是怎么开始翻这些老底儿的?这事儿得从我那远房老舅爷说起。老人家走了有几年了,他那个堆满了东西的小偏房,一直没人动。前阵子,家里人商量着,说总得收拾收拾,我就揽下了这活儿。
家伙什可真不少。 一进去,嚯,那灰尘,呛得我直咳嗽。各种工具,有些我都叫不上名,整整齐齐地挂在墙上,或者收在旧木箱里。看着就像是他昨天刚用过一样。我一边收拾,一边琢磨,老舅爷平时闷声不响的,倒腾这些玩意儿的时候,心里在想啥?
大部分就是些木工铁艺的半成品,还有些图纸,画得那叫一个细。我把这些小心翼翼地归拢到一边。想着也就是些老物件,积攒了一辈子的家当。
- 清了好几天,都是些瓶瓶罐罐,旧报纸啥的。
- 直到我挪开一个靠墙的老柜子,那柜子死沉死沉的。
柜子后面,掉出来一个不起眼的小铁盒,锈得都快烂了。我当时也没多想,以为又是啥螺丝钉子。结果好奇打开一瞧,里面不是工具,是一沓信,还有几张发黄的小孩儿涂鸦。
这就有点让我摸不着头脑了。 老舅爷这人,独来独往一辈子,连个走得近的亲戚都少。哪冒出来这些信和画?我把那些信翻来覆去地看,写信的女人字里行间那股熟络劲儿,不像是普通朋友。还有那些小孩儿画的玩意儿,虽然画得乱七八糟,但透着股天真。我当时心里就犯嘀咕,这老头儿,藏得够深的!
我拿着这些东西去问家里几个上了年纪的,结果?个个摇头,都说不知道,说老舅爷那人就是个闷葫芦,肚子里能撑船,嘴巴却严得跟蚌壳似的。这叫什么事儿!合着一家子人,对他另一面压根就不知道。这就好比你天天路过一栋老房子,看着它破破烂烂的,结果有一天你钻进去一瞧,发现里面藏着个秘密花园,谁能想到?这感觉,真他娘的复杂。
这事儿也没个水落石出。 信和画我给收起来了,算是给老舅爷留个念想。不过打那以后,我算是看明白了。甭管是人还是物,你瞅见的,多半就是个面儿。底下那些弯弯绕绕,那些支撑着整个摊子的“骨头架子”,你不去扒拉,不去深究,可能一辈子都蒙在鼓里。有时候想想,这世上的事儿,藏着掖着的,比摆在明面上的多得多。也挺没劲的,你说是不是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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