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追《三国》电视剧上瘾,看到张角三兄弟带着几十万人造反那段,突然好奇他们仨老百姓凭啥能搞这么大动静。今儿个泡了壶茶就开始翻书查资料,把整个黄巾起义的来龙去脉理了一遍。
我先从东汉末年的背景扒拉起来。翻到《后汉书》就头皮发麻——皇帝老儿躲宫里跟宦官玩过家家,外戚和太监天天掐架抢权。老百姓?根本没人管死活!最气人的是买官卖官明码标价,交钱就能当县长,这种官上任后不想着刮地皮捞本钱才怪!连《资治通鉴》里都写着老百姓“寒不敢衣,饥不敢食”,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吗?
第一锤:活不下去的世道
翻气象记录时真吓了一跳:光和六年到中平元年(183-184年)简直天灾开会!先把灾情年表抄在小本本上:
- 水灾冲垮房子:黄河决堤那次淹了七个郡,老百姓蹲树上吃树皮
- 蝗虫吃光庄稼:史料里“飞蝗蔽天”不是夸张写法,田里剩的麦秆比筷子细
- 瘟疫收人头:村头天天有抬尸体的,张角兄弟给人治病就这时候攒的人心
最绝的是地主老爷们趁机兼并土地,借一斗粮来年还三斗,还不起的直接拉人去当奴仆。这操作我在《崔寔政论》里找到原话:“父子低首,奴事富人”,合着当奴隶都算出路了!
第二锤:张角这波操作太会了
查太平道资料时拍大腿叫绝!人家搞传播学绝对祖师爷级别:
- 治病当广告:用符水治病还不收钱,治好了就说“信太平道才灵”,跟现在网红送试用装一个套路
- 洗脑神曲:“苍天已死,黄天当立”这口号比脑白金广告还魔性,种地的老伯都能跟着唱
- 军事化管理:把信徒编成三十六方,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,发现渠帅还懂搞传销那套层级管理
关键他们专挑流民下手。当时遍地是逃荒的,给碗粥就能跟你走。我在《三国志》注引里看到,连冀州富户都偷偷入教当保护伞,这群众基础简直了!
第三锤:朝廷自己作死
查镇压过程时差点笑出声。各地告急文书雪片似的飞进洛阳,大将军何进这个杀猪的愣是拖了三个月才派兵。更骚的操作还在后头:
- 地方官装瞎子:青州刺史明知太平道在招兵买马,怕上报算自己失职,结果等人打到门口才哭爹喊娘
- 官兵比土匪狠:皇甫嵩破广宗后,把几万俘虏全砍头垒成“京观”,吓得其他教众只能死战到底
- 借刀杀人玩脱:灵帝放权给州牧,美其名曰“平叛”,结果刘表他们转头就割据自立
当时看到《后汉书》这段记载直摇头:冀州百姓开始跟着张角纯属饿的,要是朝廷早点开仓放粮……可惜没如果。
整理完这些已经深夜。放下笔记直叹气:哪有什么“黄天当立”的神力,从头到尾都是活不下去的老百姓+会忽悠的组织者+作死的统治者三重暴击。泡涨的茶叶沉在杯底,跟当年堆成山的饿殍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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