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始瞎折腾
昨儿半夜刷手机,又刷到一堆丧了唧的新闻,心里堵得慌。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,脑子一抽:“这破世界灰不溜秋的,写成故事会咋样?”越想越精神,干脆爬起来开电脑,准备硬磕。
摸黑找路
先试了老办法——瞎写。噼里啪打了三页纸,自己回头一看:啥玩意儿? 通篇流水账,跟抱怨日记似的,灰暗是有了,但压根不像小说。气得我直接把文档全删了,瘫在椅子上啃手指甲。
不行,得换个招。想起之前看过大佬说“要搭骨架”,我翻出压箱底的破烂笔记本(真的物理破烂,封面都快掉了),开始胡画:
- 主角是谁?定了个修自行车的老头,天天蹲城中村桥洞底下
- 灰暗点在哪?把他儿子设定成三年前拆迁被埋楼底下了,至今没挖出来
- 冲突咋整?让他天天半夜偷摸溜到拆迁工地刨土,被保安追着打
写到这儿手心全是汗,感觉有点门道了。
给世界糊泥巴
最难的是把“灰暗”糊到每个缝里。我端着凉透的隔夜茶,盯着窗外雾蒙蒙的天发呆。突然想起上周路过烂尾楼,墙缝里钻出几根枯黄的野草——对!就这种半死不活的劲儿!
赶紧在笔记本上撒野:
- 空气永远一股子铁锈混着馊饭味
- 所有人说话像含了口痰,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俩
- 主角的破棉袄袖口露出黑棉花,像永远结不好的痂
特意没写“暴雨”“废墟”这些老套玩意儿,专抠这种细碎又扎人的细节。
往死里憋结尾
高潮卡得我想撞墙。老头第十三次被保安抓住挨揍时,该发生点让老头突然发疯捅人?太假。让他终于挖到儿子遗体?太刻意。抽了半包烟才憋出来——老头这回没跑,瘫在土堆上指着保安鼻子笑:“你小子...咳...鞋带散了...” 保安低头瞬间,老头抓起把混着水泥块的脏土塞进自己嘴里嚼,血顺着牙缝往下淌。就这个! 不用说话,读者自己品那股疯劲儿。
折腾完的感想
写完一个字天都亮了,手指头冻得跟冰棍似的。回头重读发现:灰暗不是往死里泼墨,是拿针尖挑破读者眼皮,让他们自己看见藏在日常褶皱里的阴暗。这回能憋出东西全靠那本破笔记,逼着自己把模糊的“感觉”剁碎了铺开。下回写类似题材,估计还得这么硬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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