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在菜市场排队买馒头的时候,突然琢磨起"英雄"这词儿。英雄非得是新闻里救火救灾那种?咱普通人跟这俩字儿沾不沾边?我叼着根油条蹲马路牙子上,决定拿自己当小白鼠试试水。
一、较真儿从买菜开始
大清早菜市场人挤得跟沙丁鱼罐头似的,我正排着队等老张家馒头出锅。前头穿花汗衫的大妈突然扯嗓子骂街,原来是个戴鸭舌帽的小年轻想插队。人群嗡嗡地推搡着往前挤,我下意识往前蹿了半步护住铁笼里冒着热气的馒头——操,这要是翻了不得烫掉一层皮?
胳膊肘一横挡开往前涌的人,扭头冲着插队那小子吼:"后头排着去!"这大嗓门把自己都吓一跳。那小子瞪我两秒,缩着脖子溜了。后头穿褪色蓝布衫的老爷子冲我点头,笑得满脸褶子堆成了菊花。
实践记录第一笔:- 嗓子眼发干时吼出声比想象中难
- 热馒头烫得小臂现在还红着
- 花汗衫大妈走时塞给我俩咸鸭蛋
二、英雄证得用鸡蛋换
下午拐进小区胡同,看见卖鸡蛋的老刘头三轮车歪在墙根儿。纸箱裂了个大口子,黄澄澄的蛋液流得跟抽象画似的。老头驼着背蹲地上捡蛋壳,手指头直哆嗦。
我挎包里正好有早上大妈给的咸鸭蛋,掏出来往他车斗里一塞:"您歇着,我来!"蛋液沾了满手黏糊糊的,掰纸箱时还被锋利的瓦楞纸边划了道口子。收拾完老刘头非要塞给我半板鸡蛋,推搡间那板鸡蛋啪嚓摔地上——得,白干了。
当日实践报告:- 咸鸭蛋存货清零
- 右手虎口新增划伤×1
- 收获卖菜大爷烟嗓版《穆桂英挂帅》清唱五分钟
三、办公室里的英雄冢
回公司赶工PPT时还在琢磨这事儿。隔壁工位老李被主管指着鼻子骂报表出错,老头佝偻着背像根风干的虾米。我瞥见他屏幕上明晃晃的2022年数据——操,这锅背得冤。
摸出抽屉里藏着的即溶咖啡,冲了杯超浓的端过去。故意手抖泼了小半杯在主管新款阿玛尼西装上:"哎呀王总对不住!"趁他跳脚擦衣服时,迅速把老李电脑年份改成2023。老李在桌子底下偷偷给我竖大拇指,动作快得像地下党接头。
今日特训成果:- 消耗即溶咖啡×2包
- 荣获主管"毛手毛脚"荣誉称号
- 老李下班塞给我一袋他老伴包的韭菜盒子
啃着韭菜盒子挤地铁时突然顿悟:英雄证怕是领不着了,但拦插队时的横劲儿、护鸡蛋箱的糙手、泼咖啡时的贼胆儿——这些鸡零狗碎凑巴凑巴,不就是活成个人样儿的底气吗?
叨叨句:刚出地铁口看见个小孩爬防护栏,嗓子一扯喊"危险"给那娃吓哭了。孩子奶奶白我一眼抱起娃就走。啧,英雄这活儿真不好干,明儿得练练怎么哄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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