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周二凌晨三点,我蹲在阳台盯着那盆枯死的茉莉花,眼泪突然就控制不住了。养了七年的老狗在宠物医院没挺过来,医生打电话说它走的时候,我连一面都没赶上。
开头那三天过得像行尸走肉,煮泡面把包装袋扔进锅里,穿拖鞋出门才发现两只脚不一样。直到周四晚上打翻水杯,看着水流过老狗常趴的地毯印子,才意识到再这么下去要出问题。
翻箱倒柜找出闺蜜推荐的心理学手册,照着第四章"哀伤处理五步法"开始折腾:
- 早上六点翻出落灰的日记本,把打翻水杯那幕写得特别详细:水流到地毯上黄毛印子的形状,水珠挂在毛绒上的反光,甚至闻到消毒水混着狗味
- 下午专门去菜市场买它最爱的鸡肝,到家直接倒在旧狗盆里
- 看着狗盆蹲了二十分钟,突然嚎啕大哭——这是两个月来第一次真哭出声
效果真慢!坚持写到第五天,才发觉手指能正常拿筷子了。但转折点在第七天夜里,梦见老狗追着鸡肝跑,醒来看见枕头湿了大半,胸口倒像是搬走了块石头。
第二周开始搞纪念仪式:把沾着狗毛的旧毯子折成豆腐块,上面摆它咧嘴笑的照片,旁边放啃剩半截的磨牙棒。每天出门前蹲着说"我上班了",回家第一句喊"回来",虽然再没狗爪子啪嗒啪嗒跑过来的声音。
现在过去快一个月,上周六遛小区新来的流浪狗,闻到别人家飘出的卤鸡肝味儿,居然能笑着跟小家伙说:你看你前辈多会挑食。昨晚收衣服时瞥见空狗窝,终于不再扭头就跑了。
对了!今早给枯死的茉莉换盆,发现根茎底下冒了点新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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