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伙儿可能听着“一个而一个鸟”这名头有点摸不着头脑,这真没啥大学问,就是我自个儿瞎琢磨出来的一点小体会。
可能有人会说,不就是看个鸟嘛天上飞的,树上蹦的,有啥好说道的。嗨,您还真别这么说,这事儿对我来说,在特定那段日子里,还真有点不一样。
要说我咋会琢磨出这么个念叨法,那得从我之前一段特别闲,闲到骨头缝里都冒油的日子说起。
那阵子,我手上本来跟进一个挺大的项目,都快到点火的时候了,结果?黄了。也不是我这边掉链子,是人家客户那边内部折腾,出了点幺蛾子,整个项目说停就停,一点缓冲都不给。我一下子就从天天忙得跟三孙子似的,变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家里蹲。
刚开始几天,老实说,还挺美的。睡到自然醒,没人催命。可一个礼拜过去,人就有点不对劲了,心里头发慌,手脚都没处放,整个人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,蔫儿了。
我家那窗户,正对着楼下几棵半死不活的小树。以前忙的时候,哪有闲工夫瞅它们一眼。这一下闲下来了,眼睛总得找个地方落脚不是?就老往窗外头瞟。
起初也没特意去看什么鸟。就记得有天下午,阳光蔫蔫的,我正对着窗户发呆,突然一只麻雀,“嗖”一下就落我窗台上了。就那么一只,一点不怕人,歪着个小脑袋瞅我。我当时心里还“咯噔”一下,这小玩意儿胆儿还挺肥。
它也没待多久,扑棱棱翅膀就飞走了。第二天,差不多也是那个点儿,我又习惯性往窗外看,你猜怎么着?又来了一只!看着跟昨天那只差不多,也可能不是,谁能分那么清。我就在心里默念了一声:“一个”。
过了没两天,又飞来一只,这只明显不一样,个头小巧玲珑的,羽毛颜色也鲜亮点。我又在心里记上一笔:“又一个”。
就这么着,我也不知道从哪天起,就养成了这么个习惯。每天下午,泡杯茶,搬个小马扎就坐窗边上瞅。有时候能瞅见好几只,品种还不一样,叽叽喳喳的。有时候,等半天,连个鸟毛都看不见。但只要看见了,我都会在心里头过一遍:“一个”、“再一个”、“,这个是新的一个”。
说白了,这也不是啥正经的观察记录,纯粹就是打发那些熬人的时光。 但你还别不信,就这么“一个而一个鸟”地看下去,那些堵在心里的烦心事,好像也真能跟着那些鸟儿,扑棱棱地飞走那么一点点,心里头能稍微松快那么一下。
新的活儿也找着了,人也重新忙起来了,自然就没那么多闲工夫天天守在窗边“数鸟”了。但这个“一个而一个鸟”的念头,却像是刻在脑子里了。偶尔工作累了,或者等车的时候,一看到有鸟飞过,心里还是会下意识地冒出这个声音。
这“一个而一个鸟”,对我来说,它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发现,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技能。它更像是我那段特殊时期的一个小小陪伴,一种特别简单、甚至有点傻气的自我调节方式。就这么个事儿,让大家见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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