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,我给自己揽了个活儿,就是想找一个叫洪辉的人。起初琢磨着,不就找个人嘛能有多难。结果?嗨,真是一言难尽。
我这人做事儿,也算有点毅力。打开电脑,往搜索框里敲了“洪辉”两个字,心想这下总能找到点线索。结果你猜怎么着?屏幕上哗出来一堆信息。
最先跳出来的是一条新闻,说的是益阳海关有个关长,也叫洪辉,正忙着调研外贸工作。我一看,得,官不小,但肯定不是我要找的那位。接着往下翻,又看到个洪辉,是中国铁路广州局的技教员,在京广线郴州那块儿忙活。兢兢业业的,挺可也不是他。
我不死心,继续扒拉。又出来个洪辉,是首都经贸大学的教授,研究城市经济的。这跨度可真大。再往下看,还有个画画的洪辉,江苏宜兴人,六几年生的,还是徐悲鸿、吴冠中的再传弟子!艺术细胞满满,但跟我这事儿八竿子打不着。
这下我有点蒙了。这叫洪辉的人也太多了?我甚至还在一个游戏社区TapTap上瞅见个叫洪辉的玩家账号。还有个开塑胶五金制品厂的洪辉老板,厂子在英德市黎溪镇。更离谱的是,我还瞄到一个法院的执行名单上,也有个叫洪辉的,地址是罗田县九资河镇的。得,这下从政府官员到铁路工人,从大学教授到画家,再到游戏玩家、工厂老板,甚至还有上法院名单的,这“洪辉”简直是无处不在,但就是没有一个是我要找的那个。
你们可能纳闷儿了,我费这么大劲儿找这个洪辉,到底图个
这事儿说来话长,跟我最近在琢磨的一个社区老手艺传承有点关系。我们这片儿,以前传说有个老匠人,也叫洪辉,做那种特别精巧的竹编手艺,那叫一个绝。我们就寻思着,能不能找到他,或者他的后人,把这手艺给学学,传承下去,别让它失传了。当初接这活儿的时候,觉得挺有意义,没想到光是找人就这么费劲。
这让我想起几年前,我费老大劲找我小学时候的张老师。那会儿也是,大家都记得张老师人特别但退休后搬哪儿去了,谁也说不清。我跑去以前的学校,学校早拆了盖了新楼。在老街坊那儿打听,好多人都搬走了。前前后后折腾了好几个月,托了多少同学,拐弯抹角地问,总算在一个小镇上找到了她老人家,看她养花种菜,过得挺乐呵,我这心里才踏实下来。
那次找张老师,虽然也费周折,但目标还算明确。可这回找这个竹编手艺人洪辉,简直就像大海捞针,信息又少,同名的人又这么多,每一个蹦出来的“洪辉”都像是在跟我开玩笑。
这一通折腾下来,我那个想找的老手艺人洪辉,到现在还没影儿。线索基本上是断了。
不过话说回来,这回“实践”也挺有意思的。你本来是冲着一个目标去的,结果在这个过程中,七七八八了解了不少别的人和事。一个普普通通的名字背后,竟然联系着这么多截然不同的人生。海关关长、铁路技工、大学教授、画家、玩家、老板……每一个洪辉,都在过着自己的日子,有自己的故事。
这种感觉挺奇妙的,就好像你本来想挖一口井,结果挖出了一堆意想不到的“宝贝”,虽然都不是你最初想要的那个。也许我们那个手艺人洪辉,真的就只存在于老一辈的记忆里了。但这个寻找的过程,让我对“名字”这两个字有了点新的体会。也算是忙活一场,没白费劲。至于那个老手艺,嗨,再想别的辙呗,活人还能让尿憋死?日子还得过,事儿还得做,就这么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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