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是怎么一步步把内容“搞俗”的，后来又咋样了
今天想跟大家聊聊“低俗化”这个事儿。不是啥高大上的理论，就是我自个儿亲身经历的一些事儿，给大家当个反面教材，或者说，一起琢磨琢磨。
那会儿，我参与了一个内容平台的项目，刚起步，啥都缺，最缺的就是人看，也就是现在说的“流量”。团队里头天天开会，头发都快薅秃了，就琢磨怎么能快点把人气搞起来。当时市面上有些平台，靠着一些打擦边球、博眼球的东西，数据蹭蹭往上涨，咱看着也眼红。
一开始的“小尝试”与“甜头”
我们还比较矜持，想着内容质量得有保证。但数据实在是太难看了，上头也给压力，说再这么下去，项目都得黄。没办法，就有同事提出来：“要不，咱们也试试那些‘接地气’的内容？稍微放开点尺度？”
啥叫“接地气”？说白了，就是往俗了靠。比如：
- 标题党，怎么惊悚怎么来，怎么暧昧怎么写。
- 内容上，多搞些家长里短的八卦、明星绯闻的深度“挖掘”（就是捕风捉影）。
- 还有一些所谓的“社会奇闻”，就是放大一些个案，搞得人心惶惶或者纯粹满足窥私欲。
你还别说，这么一搞，数据立马就有反应了！点击量上去了，用户停留时间也长了点，广告商那边似乎也开始对我们有点兴趣了。那段时间，团队里像是打了鸡血，觉得找着路子了。毕竟商业社会嘛流量、变现，这些都是硬道理。
失控的边缘与内心的挣扎
尝到甜头之后，口子就越开越大了。为了追求更高的流量，有些部门甚至开始主动去“制造”一些低俗内容。比如找一些没啥底线的写手，专门编造一些耸人听闻的故事；或者默许一些明显带有性暗示、暴力倾向的图片和视频通过审核。当时内部的审核标准，是有点灵活，甚至可以说是为了流量让路了。
我记得有一次，一个明显是编造的“小三被打”的视频火了，评论区乌烟瘴气，各种污言秽语。数据是好看了，但我们几个老编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。这还是我们当初想做的内容平台吗？这不是饮鸩止渴吗？
有同事说：“现在竞争这么激烈，你不搞这些，用户就去别家了。等我们做大了，再慢慢规范不行吗？”这话听起来好像有道理，但“做大”之后，用户已经被这种低俗内容喂养习惯了，你再想扳回来，谈何容易？而且平台的调性一旦定下来，想改就难了。
踩刹车与艰难的转型
后来有两件事让我们下定决心必须改了。一个是监管部门开始注意到这类问题，约谈了几个做得比较过火的平台。另一个是，我们发现虽然流量上来了，但用户的忠诚度极差，都是“蝗虫用户”，看完就走，根本留不住。而且高端一点的广告商，根本看不上我们这种调性的平台，来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小广告，反而拉低了平台的档次。
于是我们开了好几次非常严肃的内部会议。争论很激烈，有人觉得不能放弃好不容易积累的流量，有人觉得长痛不如短痛，必须刮骨疗毒。还是决定要“净化”。
过程那叫一个痛苦：
- 严格审核标准：以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内容，现在一律卡死。
- 清理存量内容：把过去那些低俗、劣质的内容大量下架。
- 扶持优质原创：投入资源去鼓励和签约那些能产出好内容的作者。
这么一搞，数据断崖式下跌，比刚开始那会儿还惨。团队士气也低落了一阵子。但我们顶住了压力。大概过了小半年，慢慢地，一些真正喜欢我们新内容方向的用户开始聚集起来，评论区的氛围也好了很多。虽然流量增长慢了，但用户质量明显提高了，也开始有一些不错的品牌愿意跟我们合作了。
一点反思
回过头来看这段经历，真是感慨万千。追求流量本身没错，但不能为了流量没有底线。低俗内容可能短期内能带来一些虚假繁荣，但长期来看，绝对是死路一条。它会劣币驱逐良币，让整个内容生态变得乌烟瘴气。我们作为内容平台的从业者，多少还是得有点责任感，不能光盯着眼前的仨瓜俩枣。
我们平台还在慢慢爬坡，挺难的，但心里踏实。起码，我们做的是自己认可的东西，不用再昧着良心去迎合那些低级趣味了。这大概就是我经历的“低俗化”又“去低俗化”的过程，希望能给大家一点点启发。折腾一圈才明白，内容这玩意儿，还是得讲点品质，讲点追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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